恩启都在后来的故事中向文明迈进,但是应该注意,恩启都虽然融入了社会,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成为了人。
这就可以解释一个问题:他对女神伊施塔的权威的挑衅,他不仅在言语上挑衅了伊施塔,还威胁女神的生命。按往常的理解,这是两河文明的传说中唯一一处人对神的挑衅行为。但如果我们把恩启都理解为动物,这个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。
欧阳老师认为,《史诗》的作者始终把握好了这一条底线:恩启都始终是动物而不是人,他“文明化”了,但“人类化”却始终不彻底。在他死后,吉尔伽美什还召唤了恩启都的动物朋友为他哀悼,这个细节也可以佐证上述的观点。
总之,从野蛮走向文明,这是恩启都故事的主线,从中我们可以收获解读《吉尔伽美什史诗》的新视角。史诗凝聚着先民的宇宙观、世界观,对于史诗的不同解读也可以开拓我们的视野,更好地理解不同地域的文化特质,也可以为理解中国古代的文明提供参照。